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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毛泽东_毛泽东《七律.长征》诗的崇高美

艺术 时间:2019-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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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毛泽东是一代诗雄,他的作品反映了艺术世界大气磅礴的崇高美。“雄”是毛泽东那宽阔奔腾的审美体验河流的厚实河床,是《七律・长征》的主旋律,其审美特征是雄放、雄逸、雄浑、雄丽。
  关键词:毛泽东诗词 长征诗 审美特征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三军过后尽开颜。
  毛泽东这首著名的《七律・长征》,是一首抒写长征胜利的壮丽史诗,它以宏伟宽阔的艺术视野,生动形象的主题意象,高度概括了红军长征的战斗历程,热情歌颂了红军不怕艰难、不怕牺牲、敢于胜利的革命英雄主义和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从审美角度重温长征诗,对于继承发扬伟大的长征精神,铸造中华民族之魂,有着深刻的现实意义。
  毛泽东是一代诗雄。西方人曾以他们的习惯方式说:“一个诗人赢得了一个新中国。”这话并不夸张,没有任何诗人能依赖自身而伟大,伟大的是他的作品所反映的艺术世界,所显示的审美力度。毛泽东的长征诗大气磅礴,“雄”是毛泽东那宽阔奔腾的审美体验河流的厚实河床,是《七律・长征》的主旋律,其艺术特征可概括为雄放、雄逸、雄浑、雄丽。
  
  雄放
  有一个字,在毛泽东诗词中使用频率最高,这就是“万”字。诸如:“无端散出一天愁,幸被东风吹万里”;“万类霜天竞自由……粪土当年万户侯”;“寥廓江天万里霜”;“奔腾急,万马战犹酣”;“飞起玉龙三百万”;“百万雄师过大江”;“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在《毛泽东诗词选》所收的50首作品中,便有22首27次用了“万”字。有人说,“万”字是一个最有力量的汉字,它包括有“大”、“多”、“阔”的意思,最易造出雄放的意境和大气磅礴的气势,最能显示崇高美的境界。
  《七律・长征》的首联“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是全诗的纲,揭示了主题,奠定了贯穿全篇的高昂的革命英雄主义的基调。“万水千山”极言长征途中所遇自然险阻之多。据统计,红军越过最险峻的高山十八座,渡过最险恶的河流二十四条,其余无计其数。诗中“万水千山”表现长征之难,实际只是用自然险阻概写长征途中所遇到的军事的、地理的、生活的各种困难。因为敌人正是利用自然和地理方面的险阻,围追堵截红军,因此其内容就不只是字面上的“万水千山”。面对千难万险,万苦千辛,红军等闲视之,表现了诗人的非凡视点。开头语调舒缓悠扬,充满了自信和力量,体现了主体的宽阔胸怀与客体的雄伟浩荡的融合。
  
  雄逸
  颌联写山,“千山”。“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选择五岭和乌蒙为代表。五岭,指大庚、骑田、萌渚、都庞和越城,山脉绵延于赣、湘、粤、桂四省边境,峰峦迭起,横亘千里,蜿蜒曲折。唐高适《燕歌行》:“旌旗逶迤碣石间”。李白《荆门浮舟望蜀江》:“逶迤巴山尽,摇曳楚云行。”然而,险峻的崇山峻岭在红军看来,不过同腾跃的微波细浪一般,诗人充分运用想象和夸张,展示了红军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明是写山,实是写人。先用“逶迤”、“磅礴”扬之,极言气势宏伟,体积巨大;后以“细浪”、“泥丸”抑之,言其渺小。这抑扬之间,更显出红军精神的伟大,长征征途的弥漫,可谓豪气贯斗牛,浩气薄云天。这抑扬大小的艺术效果是通过飞动之势的描写造成的。
  诗人以雄视宇宙、气吞八荒的动感视野写山,使静止的山变成了动的物象,因而有“腾”与“走”的飘逸美,实际上是人的飞动造成的视觉暂留所构成的一种艺术美感,展现了诗人的雄逸之气。
  
  雄浑
  颈联写水,写“万水”。“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集中描写了巧渡金沙江、飞夺泸定桥的重要战斗。金沙江两岸,悬崖峭壁,“水拍云崖” 就是这种险峻地形的生动写照。1935年5月初,红军先头部队出其不意俘获两只敌船,奇袭对岸守敌,巧渡了金沙江,取得了长征战略转移的重大胜利。一个“暖”字,就把江水沸腾、水雾迷蒙的感觉渲染了出来,恰好地表达了红军在征服金沙江天险后的欢乐心情和热烈场面。
  红军巧渡金沙江后,就逼近了大渡河。这里曾是太平天国石达开被清兵消灭的地方,蒋介石妄想使红军成为第二个石达开。然而,英勇的红军冒着对岸射来的密集枪弹,攀着已被敌人毁掉桥板的铁索,终于飞夺了泸定桥。一个“寒”字,极有分量,不仅描写了大渡河的急湍奔流,铁索险峻的自然环境,更显示了红军冒着枪林弹雨、浴血奋战的刚毅品格。
  这一“暖”一“寒”,给客观景物涂上了浓重的主观感情色彩,强烈鲜明,从对比中,展示了胜利的欢乐,也衬托出胜利来之不易的艰辛。
  诗人的诗思雄壮浑厚,表现诗思的形象也雄阔浑成,由此造出的意境,正如古人所说,“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 司空图在《诗品》中把雄浑作为二十四种风格之首,所谓“返虚入浑,积健为雄”,所谓“具备万物,横绝太空”不正是长征崇高的体现吗?
  
  雄丽
  所谓雄丽,是一种劲美。在古今诗坛上,有些人的诗雄而不丽,有些人的诗丽而不雄。把两者结合起来,又雄又丽,成为一种轩爽华美的风格,这便是诗意的至高意境。
  此诗的尾联“更喜岷山千里,三军过后尽开颜”揭示了诗人的审美追求。李白《战城南》:“万里长征战,三军尽衰老”。毛泽东反其意而用之,是因为长征万里,历尽险难,“过了岷山,豁然开朗”,“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1935年9月17日,红一方面军突破了号称甘肃、四川两省“天险门户”的岷山高峰腊子口,越过了终年积雪的岷山,陕北革命根据地就在前面,历尽千辛万苦的长征即将胜利结束,新的局面就要开始。这是多么令人振奋和欢欣鼓舞啊!又怎能不兴高采烈、笑逐颜开呢?“更喜”和“尽开颜”与之前的“不怕”和“只等闲”遥相呼应,使全诗充满着一种革命的英雄主义和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
  综上所述,雄放、雄逸、雄浑、雄丽在审美范畴中皆属于崇高。英国美学家博克认为,崇高感是由崇高的事物引起的,而康德则认为崇高只能在人们的心情里去寻找。朗格诺斯在《论崇高》中说:“雄伟的风格乃是重大思想之自然结果,崇高的谈吐往往出自胸襟旷达、志气远大的人。”狄德罗把崇高范围自然扩大到社会,并认为崇高感就是一种英雄激情和胜利感。马克思主义认为,美的根源是社会历史实践。崇高也正是人类在历史过程中,由客观现实作为一种异己力量,日益成为人类所掌握的内容而提出来的。崇高是人与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客观对象由“自在之物”转化为“自由之物”时,人类的实践活动才能创造崇高的美,崇高是以巨大的矛盾冲突获得其审美价值。
  毛泽东那崇高美好的思想,跳动不已的壮心,刚健宏大的气魄,强烈深厚的激情,很容易碰到雄伟的对应物象,并自然倾泻,因而写出雄诗并形成崇高的美学风格。试想,万里长征经历了多少战斗硝烟和艰难险阻,该有多少可歌可泣的史实和事迹可以入诗入画,而毛泽东却以一支如椽的五彩巨笔,高度概括了长征万里的艰辛与伟大,这是何等的气魄啊!只有毛泽东这样的集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和诗人于一身的伟人,以其所具有的特殊经历和个人气质、胸襟、抱负,才能在丰富的革命斗争生活实践中写出这样壮丽博大、气势磅礴的史诗。
  
  (谢灵,潘丽娜 中国人民解放军蚌埠坦克学院中文系233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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