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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吧门6篇

高二作文 时间:2013-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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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网吧门:夺命电话


第一章 查不到的电话

1

离晚自习结束时间还有五分钟,高二七班就有许多同学收拾好了书包。同学们这样猴急,并非因为厌学,而是要抢车。

每晚九点前后,也就是晚自习结束时间,城里一些公交车、长安车便会准时停在校门外等候学生们放学。虽然车辆不少,但还是供不应求。有很多学生因为抢不到位置,而被迫在校门口等候新的车辆。这种等待是很辛苦的,有时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辆车,却又被别人捷足先登。一些不耐烦等车的同学,则会选择边走边等的办法。这种学生一般都是住处离学校不是太远,边走边等,反而机动性较大,如果走了很大段路,才有车辆追上来,这时他们会根据自己离家的距离和心情,决定还要不要上车。不过,大半步行的学生都是不用乘车的走读生。

离下课还差三分钟时,一名女同学背起书包,肆无忌惮地开了教室后门,匆匆离去。

陆政文呆了一下,还没决定要不要跟进,又见两位同学起身而去,于是不再犹豫,背起沉重的书包,出了教室。

到了教学楼下,只见一些其他年级的同学正嘻笑着向校门跑去,他也加入进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向校门。

校门外的街道边,已排起了接学生的车辆长龙。公交车、长安车加起来有七八辆,而且还有四五辆摩托车也想分一杯羹,正试图穿插到这条长龙的前面去。

陆政文虽然跑得快,但还是有不少同学先他上车,等他冲下校门前的一坡阶梯时,前面的两辆长安车已经载满学生开走了。现在排在最前面的是一辆公交车,车上已坐了一位男生,陆政文看了那同学一眼,上了后面一辆长安车。

他这样做,是因为公交车较大,就是不超载,也要坐二十多人,何况城里的公交车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超载。每次接学生,不把车塞得脚都站不下了是不会开走的。因此一些有经验的学生,往往优先选择车型较小的长安车。

陆政文在后排靠车门的座位上面坐下来,刚一坐下,他就发现旁边位置上,有一个客人遗失的手机!他迟疑小会,悄悄将手机塞入了裤兜里。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小心,大大方方地将手机拿在手里,并将手机关机,司机也不会注意,现在使用手机和小灵通的学生很多,司机决不会怀疑他是在车上拾到的。

不到一分钟,终于响起了下课铃声。大批学生鱼贯而出,象抢金子一样,冲向校门下面的车辆。

结果事情不似陆政文预料那样,大半同学首先选择的是前面那辆公交车,只有两名女生进了他这辆长安车。陆政文不禁苦笑,但想到自己因为上了这辆车,而白白拾到一个手机,仍觉得大于失。

前面那辆公交车很快便开走了,陆政文这辆长安车也已坐满,司机不顾同学们的催促,又等了半分钟,见没人愿意再挤进来,只好开车离去。

十分钟后,到了红旗街路口,陆政文下了车。

从路口到他家,还需步行五分钟,但因为这条小街不在主干道上,长安不开进去,所以只能安步当车。

他家所住这条老街的尽头是个很大的农贸市场,夏天隔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混合着菜市场和垃圾、污水沟的怪味。道路两边,全是一些生意不死不活的小馆子和经营杂货、副食类的小门面。住在这条老街上的人,大半是社会地位不高的居民,也有一些人家里有钱,将原来的旧房改成了小洋楼,但设计毫无美感,一看其奇形怪状的外观,便不难想象这些房屋的主人都是一些寸土必争的小市民。

陆政文家就在菜市场旁边一栋五层楼高的旧式楼房里,它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原是糖酒公司的家属楼,糖酒公司在七十年代时还是一个很吃香的单位,但随着市场经济的开放,很快就成了被淘汰的对象,如今这家公司早已不存在了,工人们也都已各奔前程。陆政文的外公是糖酒公司的司机,公司解散后,不几年就得病死去。八年前,他的父母离婚了,爸爸不久便组织了新的家庭,并于六年前迁到外地去了。所以现在只有他跟妈妈两人还住在这栋老式楼房里。妈妈在一家水泥厂上班,每月工资2500元左右,家里经济比较拮据,因此妈妈一直没有满足他想要买一部手机的愿望。

回到家后,看见妈妈不在家,他也没有奇怪,因为妈妈每到月底都要加几个晚班。他回到自己卧室,放下书包,在床前桌边坐下来,这才取出手机来看。

只见这部银灰色的手机的屏幕下面有个品牌标志:Motorola中国。

他虽然没使用过手机,但也知道摩托罗拉是一个闻名世界的品牌。发现自己所拾手机竟然是名牌手机,心里更加激动。

“这部手机肯定要比妈妈的手机好许多,我反正不能用,干脆送给妈妈算了。”

“不晓得这个手机能卖多少钱?要是能卖个千把块钱,我就可以买台二手电脑了!”

一时间,他心里有些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处理这部手机才好。

发呆小会,他又接着查看手机里的内容。他首先翻看了手机里的“联系人”,里面大约储存有十几个电话号码,有些是名字,有些是称呼,比如“爸爸”、“妈妈”、“爷爷”、“王经理”、“任科长”之类。

浏览完这些个人隐私后,他正想查看一下这部手机有些什么功能,忽然,手机响了!

他吓了一跳,不禁后悔自己没有先关了手机。“会不会是手机的主人,为了寻回自己的手机而打进来了?”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来电铃声是张韶涵的《隐形的翅膀》,虽然这首歌也是他很喜欢的歌,但在静夜中忽地响起,还是让他有一种莫明的慌乱甚至恐怖感。

他犹豫一会,觉得现在关机太明显了,但任由铃声在屋子里唱个不停,听着又很心虚,于是将手机塞入枕头下。

铃声一塞入枕头下就断了,他吁了口气,重又将手机取出来,这才发现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着“通话中”的字样,看来他刚才在慌乱中误按到接听键了!

“喂

第二篇网吧门:远离网吧,重返校园


相信大家都喜欢上网吧,但要知道网络是一把“双刃剑”,不只给我们带来了便利。现在学生很多,我想劝这些同学,尽快远离网吧,不能为了一时的“过瘾”,而毁了自己的一生。

迷恋网吧的学生从小学到高中都有,但总的特点是年龄还小。对网络上五花八门的游戏和一些有些有暴力倾向或其它不健康的内容,无法正确的对待。但好奇心驱使着他们,一点一点的上了瘾。于是便一发而不可收,天天沉迷于网吧。迟到、早退成了家常便饭,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严重者还经常旷课。更有甚者,为了交网费、买游戏卡,逼着父母拿钱,还去偷、去抢、无恶不作,就这么一天天堕落下去了,最终成为了社会的败类。

我希望那些迷恋网吧的青少年远离网吧,重返校园,重新谱写自己的青春华章吧!

第三篇网吧门:说门

说门
门是通向社会的出入口,关上它能享受家的温馨,打开门可以走向社会,与人交谈,去创造世界,体验人生的价值。关上门能把不速之客拒之门外,可以保护我们的人身安全,可以保护我们的领土完整,把危险系数降低。门还是一道风景,门更代表你的地位、你的身份、你的气质。
   从古至今门有太多的故事,折射出人生的轨迹。从“一门父子三词客,千古文章四大家”中的苏轼说起。他为了出人头地,寒窗苦读,考取功名,最后功名成就,成了杭州的知县,但他始终清廉为政,为人民做了许多好事,西湖上的“苏堤”就是一个很好的见证。但在现在的社会,你做了官、发了财,你就门庭若市,家族兴旺了,拍马屁的人多了,送礼的人多了。反之,当你家庭败落的时候,你就门可罗雀。可见,人就是这么势力。
   门从古代的“小扣柴扉久不开”中的柴门到如今的各式各样的门。比如:指纹门、移动门、防盗门等等。可见,门象征着社会的进步、人类的发展。门是一个富裕的招牌。
   门象征自由。关上门,你就与外界隔离,没有了联系。就如:飞鸟折翅、名琴断弦、马失前蹄。打开门,你就通向自由,可以打篮球打个满头大汗,可以进网吧玩电脑玩个三天三夜,可以骑自行车奇骑个疯狂。但也不能太自由,你不能忘记家人的牵挂,亲人的担心,还有你肩上的责任。你是国家的建设者,你是革命事业的继承人,家庭父母的传承。不管你在何时何地,千万别忘了门在呼唤。
   从家门,我想到了国门。由于清朝政府的腐败无能,大量鸦片涌进国内,外国人利用鸦片来麻痹我们中国人。我们的国门被一脚踹开。帝国主义闯入圆明园,把大量珠宝抢走,把珍贵的文物夺走,为了销毁罪证,还一把大火烧了圆明园,给了我们中华人民无尽的痛苦。让国人知道那段历史是最可耻的。此时,我们的国门脆弱了。终于在1978年,为了富国强民,在党中央的领导下,我们改革开放了,我们的国门坚固了,我们人民富裕了,我们向世界敞开国门。在2008年我们成功举办了奥运会。中国向世界发出邀请,让中国运动员走向世界,让外国的运动员走向中国,真是我们的骄傲!
   门是有形的,也是无形的,人们常说:上帝在为你关上大门的时候,又向你开启了另一扇窗。但人生也是如此,不断地遇到挫折,又不断地跨越鸿沟。让我们积极地为自己打开一扇又一扇门!

第四篇网吧门:坍塌之门


凌晨2点,悠和羽从网吧出来。

大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所以,出奇的静。

“悠,你怎么这么没有精神?”

“不知道为什么,前几晚我一直睡不好。一闭眼,就做噩梦。白天一点精神也没有,晚上自然也没精神了。”

“噩梦?梦见什么?”

“一扇门。”

“切!一扇门算什么噩梦。”

“那扇门竖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只是一扇门,其他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废墟和石头,像是……像是被炸过的广岛和长崎。你还记得那张广岛的照片吧?”悠喃喃道。

“一半黑色,一半白色,顶天立地,我抬头一直往上看,都看不到顶。”

“这一点都不恐怖。”

“我是被拖到那扇门前的。那个感觉很真实……我拼命地跑,拼命想逃,但那双看不见的手一直拉着我往那扇门走去,还有个骇人的声音说欢迎我,我被拉着走去怎么逃也逃脱不了!忽然,那扇门开了一条缝,我看到……”

“看到什么?”

悠喃喃抬起头,忽然脸色煞白的失声惊呼:“啊!”

“怎么了?”

她呆呆的望着天空,“梦里也是这样的月亮。”

“什么?”羽抬起头望向天空,啊!今晚的月亮怎么是这个颜色?居然淡淡的带着些许血红色,周围一圈雾蒙蒙,有一种阴惨惨的感觉。

“悠,别想那么多,回家好好睡一觉。”

“嗯。”

“要不,去我家躺躺?”

“不用了,都到家门口了。而且一会儿更迟,天更黑,我会看不到路的。”

“那我回家了”

“嗯。”

小巷很破旧,一盏灯也没有,只有几户还没睡的人家,传出那淡淡的灯光。灯光过后,那灯与灯的间隙里都存在着大片无法照亮的黑暗区域。

继续往前走,悠把钥匙预先拿出来捏在手里,抵着路边的青砖墙壁一蹦一跳的往前走。然而,当她走过第一户人家灯光下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微微的簌簌声,那声音从巷子口那边传来,有些缓慢和凝滞是一个人拖着脚步不疾不慢跟来的样子。

“谁?”悠迅速回过头去,声音发颤。

背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团昏黄的光在暗夜里,巷口有风吹过来,不知道哪一处的门窗没有关紧,发出细微而诡异的吱呀声,吓了她一跳。

已经好几天了!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她最近总是觉得有一个人影在跟着自己。每一次出去找羽,回来后,在小巷里走的时候,总觉得有人隐藏在那条巷子的深出一般,若有若无,一路上她频频回头,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微微的脚步声伴随。

诶,早知道去羽家里了,至少有她陪着。

她刚走出那灯光的光区,踏入黑暗里,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冷不丁轻轻的说了一句——“走夜路,手不要扶墙。”

那个声音轻而冷飘忽如鬼魅。

后背瞬间升起了一股冷意。

她回头看,没人。她回过头,看到家门已经不远了,她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出门前未关的灯散发出的光芒,她不由稍稍安心。

到底有没有人?

她鼓足了勇气,正想回头,然而仿佛知道她想做什么,那个声音再度传来。

“不要往同一个方向回头,有人正看着你。”

那个声音森然而冰冷,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拔脚飞奔,手颤颤巍巍的开了大门,快速锁好,飞一般的冲上楼上的房间,奇怪的是门竟然关着。她用力的拍门,然而里面却没有一丝动静,更没人来开门。啊!门锁着!她松开手,不再握着锁。

脚步声……又响起了……

她站在台阶上,慌乱的拿出钥匙,想要开门冲进房间里,然而手都得厉害,居然怎么插都插不进钥匙孔里。她焦急惊恐的颤抖着,拼命的想打开门。走廊昏暗,天哪!看不见钥匙孔啊!塔塔塔……耳边只听到金属和金属刮擦的刺击声音以及……脚步声,诡异而冰冷。

快打开!打开啊!!

仿佛脚步声到达了似的,停住了。

“XXX!”

“啊!”她失控的大叫。

咔嚓一声,在最后一刹那,钥匙终于□□了钥匙孔里,她用力扭转钥匙,几乎是身体撞开了门,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悠根本没听清他在喊什么,只是喘着气冲入房间,反手将门重重的关上。“砰”的一声巨响,然后她把门从里面反锁上。房间里一片寂静。他的声音很快被隔离在门外,再也听不见。安全了,安全了!她冷汗遍身,死死地抵住门,如释重负的想。

眼前一片黑暗——呀!奇怪!刚才在外面的时候还能看到这里亮着的啊?!

悠喘息着伸出手去摸门边的开关。

就在触及墙壁的那一瞬间,冷汗又是不可抑止的从她全身每一个毛孔里冒出来,让她指尖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了,就算闭着眼睛她也知道灯的开关就在门的左手边。

而这面墙竟然……竟然什么都没有!

而且她这么大声的拍门居然没有惊醒妹妹以及楼下的父母,总不会睡得这么死吧?

难道,这……不是她家?!

她转过身,颤抖而害怕的想要夺门而逃,然而,门!门呢?她的面前本应该是门的地方竟然……竟然什么都没有!

那她刚才冲进来反手关上的是什么?她喘息时靠着的又是什么?!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黑暗里,有人在靠近。她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那隐隐约约的阴冷气息。有一双血红色,就像刚刚月亮颜色最浓烈的时候般的眼睛在黑暗里亮起来,渐渐的朝她靠近。她脑海里一片空白,手脚冰冷,呆呆的站在原地。

“别进去!”

一瞬间,悠想起了门关上之前那个声音,原来它说的是别进去!

霎时,悠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她想镇定,可是手心不断涌出的汗水都让她觉得害怕。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叫她别进来?

为什么周围全是墙?仿佛没有一点退路!

一双冰冷的手从她靠着的墙上伸了出来,抓住了她的肩膀——她不敢动,不敢回头,想大声尖叫,可是喉咙却仿佛被卡住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嘘!别怕。”有个声音在黑暗里轻声说,“美扶子,我是来接你的。你该离开这儿,回去了。”

那个声音宁静而优美,宛若乐章,可听在悠的耳里,却是空灵无比。她一下子觉得全身的血都凉了一般,她恐惧到僵硬——这个声音,就是这些夜晚在噩梦里一直出现的声音!

在黑暗深处,她甚至可以看到隐隐约约伫立着一扇巨大的门——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线,里面看不到底的黑暗中浮现绰绰约约的无数如血般煞红的点,时而聚集,瞬忽分散,宛如飘忽的鬼火,从门后凝视着她,漠然而森冷。

那,是什么?

在门缝里,她又看到了那个白色的月亮。白色的月亮,渐渐变红,如血般,然后……流出血来。

“亲爱的,你就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回到那个你所热爱的世界了,你……开心么?”

她无比的恐惧,但,竟从心底渗出一丝期待。

那双手很修长,湿润而冰冷,就像是海底沉睡多年的鲛人。当那双手从她的肩膀上移走,拉住她的手时,她不由自主的踉跄前行,一步一步走向那一扇缓缓打开的门。

“来吧。我会带你走过那道门,告别这个世界吧,我亲爱的大和美扶子。”

大和……美扶子么?

她死死地看着门里的那一线黑色,仿佛那里有吸引自己的东西。在穿过门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猛然一震,有一股淡淡的白光从她身上飘出,一缕缕消失在黑暗的漩涡中心。她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一般软软的坍塌了下去。

是的,那是“坍塌”!

她涣散的视线里,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手脚从指尖开始化为粉末,簌簌在黑暗里纷飞,奇迹般的消失。然而,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

遥遥的,耳边只听到恶魔般的低语——

“亲爱的大和美扶子,欢迎回到我们的广岛。”

“悠,醒醒!”看着悠额头渗出的汗,羽担心的摇醒她。

“谁?”或许是摇的多了,悠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竟睡在了电脑前。

“悠,我们回去吧。你太累了。”

“嗯。”

下意识的,悠瞄了一眼时间——2012年7月14日凌晨2点整。

悠和羽从世纪出来。

大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所以,出奇的静。

“悠,你怎么这么没有精神?”

“不知道为什么,前几晚我一直睡不好。一闭眼,就做噩梦。白天一点精神也没有,晚上自然也没精神了。”悠反射性的答道。

“噩梦?梦见什么?”

蓦地,悠的瞳孔惊恐般——放大……

第五篇网吧门:厕所的漂亮纸篓


小红是个喜欢唯美图片的人。

只要发现漂亮的图片就会马上拿出相机拍下来。然后上传到自己空间。这种迷恋的程度已经达到了痴狂的地步。有一群和她有一样爱好的人都是她的粉丝。

这天她来到网吧,准备把今天刚拍的照片上传到网上,刚上传一半,突然一阵尿意,她随后起身去了厕所。

‘今天上厕所的人还真不少啊,位置都快满了,还好还有一个还空着。’她这样想着便走了最里面的那个空厕所间。

如厕完毕后,突然发现厕所的纸篓上有3张漂亮的脸,在黑色纸篓上非常显眼。黑色纸篓,3张女人漂亮的脸,看起来简直美到了极致。这时她快速的拿出相机,拍下了这美丽的画面。

然后他又拿出手机打给了小莉。‘小莉你在哪?快来小红网吧,我在厕所最里面的那一格。这里有个漂亮的纸篓,你不来会后悔一辈子’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欣赏那个漂亮的纸篓。

小莉是她朋友,也是她的粉丝之一,她们关系很好。

接到小红的电话甚是好奇。‘一个漂亮的纸篓?纸篓会漂亮吗?还是厕所里的?’小莉这样想着,不过还是打车去了小红网吧。到了网吧她直奔厕所最后一格。

‘小红我来了,你出来啊!’小莉喊了半天,都没人答应。自己拉开了最后一格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堆拖把、扫把、还有一个黑色的纸篓。纸篓里面是小红的相机,那个相机是小红过生日的时候小莉送给她的!小莉一边拿起相机一边打电话给小红。‘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这该死的小红不会再耍我吧?这时她发现纸篓上面还有4张漂亮女人的脸,有一张脸小莉觉得很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小莉觉的有点诡异。便拿起相机走出了厕所,再网吧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小红。她就回了家。

当天晚上,小莉越想事情越诡异。小红是从来不会做突然玩失踪让别人担心的事情的。

小莉心里突然就慌乱了起来。于是打开了相机,准备寻找线索。相机里都是些美丽的照片。突然一张相册吸引了小莉的眼球。

就是厕所里面的那个黑色纸篓,纸篓上面的3张脸漂亮至极。等等,3张脸?自己那天看到的不是4张脸吗?怎么现在只有3张了?

小莉尖叫一声扔掉相机。那不是小红的吗?难怪自己觉的那么熟悉。

她摸索着找回相机。准备报警。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耳语。小莉~你看我变的好漂亮啊。你来和我一起照相啊~。

啊~~~~~~~

过了一段时间。网上的一组图片成功的吸引了人们的注意。标题很有意思。

你是真的爱拍照吗?

照片中纸篓上的五个女人的脸美得倾国倾城。

第六篇网吧门:2016高考零分作文:我的危险弟弟


期中成绩公布的第二天,郑经脸上带着巴掌印来上课。从进教室门一路被围观到座位上,同学们或同情或嘲讽地问候他:“哟,不正经,吊车尾被打了?”

“我这是被家暴!”郑经往桌上一摊,用跟名字孑然相反的不正经表情念叨,“那个天杀的老娘们,又不是我亲妈,凭什么管我?!”

“又是你那个后妈?管完你吃饭穿衣打飞机,现在开始管你的成绩啦?”有知道内情的男生凑过来搭话。

“可不是!我家那个糟老头子竟然就眼睁睁看着我挨打,屁都不敢放一个,艹!”郑经说着说着上了真火,狠狠踹了桌子一下。

这一踹动静不小,附近的同学都被惊动了。大家纷纷抬头讨论起来,有的说:“你那后妈不错啊,上次给你送书我看见一眼,颜靓条顺,丰乳肥臀的,你老爸艳福不浅啊~”有的则说:“管你说明重视你,这次数学那么简单你还考55分,打你一巴掌算轻的。”还有的说:“这样不行啊,那老娘们把你们父子俩吃得死死,以后你们家可就是她掌家了。”最后有一个说:“哎,你那个便宜弟弟这次考得怎么样?”

众人顿时一默,脑海中同时浮现了郑经的便宜弟弟——林梓荣的那张白皙精致、总是带笑的脸。

林梓荣是郑经后妈的儿子。郑经的后妈是一位女强人,她的第一任丈夫是本地某企业的高管,婚姻生活优越,婚后不久就生下儿子林梓荣。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丈夫意外死亡,中年丧夫的女人考虑再三,通过相亲,带着儿子嫁给了郑经的爸爸。

郑经的爸爸是个基层小公务员,为人本分、没有什么脾气,他的妻子在生下儿子郑经后因为产后抑郁症自杀过世,他便独自把儿子拉扯大,可惜教育得并不成功,儿子郑经诨号“不正经”,是地区一霸,中考含含混混过了,进了本地一所水平蛮低的公立高中。郑经爸爸思索再三,认为有必要让郑经在正式成年前体验一下家庭的温暖——儿子需要一个妈妈,就这样,把林梓荣的妈妈、郑经的后妈迎进家门,林梓荣也为了上学方便,从原本所在的精英高中转到了郑经的学校、还机缘巧合地转进了郑经的班、成了郑经的同桌。

这位弟弟兼同桌的画风,跟便宜哥哥是孑然不同的。林梓荣总是把校服穿得很整齐,袖口的纽扣乖巧地系好。他的发型是有点傻气的短寸,可称上他的圆脸,看起来就变得格外可爱起来。有人跟他说话时,他总是先向对方微笑再回答问题,从来不说脏话,从来不大喊大叫,把女生们迷得五迷三道。不仅如此,他还努力刻苦地学习,物理课上他举手回答问题,竟然招的50来岁的老师抽着鼻子抹眼泪:“我在这个学校教了12年,终于等到有学生主动回答问题了!”

林梓荣是不同的,他像是整个人都会发光,把这个学校里的所有人都反衬得格外肮脏、龌龊又愚蠢。很多人都看他不顺眼,大家都暗搓搓地等着郑经好好教训一下这位单蠢的“小少爷”,谁知郑经一点动作都没有,虽然时常抱怨他的那个后妈“多管闲事”,却对自己的这个弟弟非常维护。

对于林梓荣,郑经的感觉是非常复杂的。他始终记得一家四口第一次见面吃饭,两个成年人相谈甚欢,他只是憋气地拼命扒饭,突然碗里多了一块排骨。他扭头,看到未来的弟弟正拿着公共筷子对他眨眼:“你刚才看了好几眼……是不是想吃这个?”

“不用你多管闲事!”郑经恶声恶气地说。

林梓荣却并没有害怕或者生气,他歪着头小声说:“你不高兴?你也不希望爸爸再婚吗?”

“你也不愿意?”

“嗯,本来是不愿意的。”林梓荣笑得眼睛弯成两个小月亮,“但是见到你我又觉得……有个你这样的哥哥挺好的,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啦!”

“咚咚!”郑经只觉得心脏突然开始乱跳,他从小野到大,跟别人的交流方式都是谩骂和拳头,从来没见过这种款式的小男生,虽然恶狠狠地骂了句:“……你娘娘腔啊?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要自己打回去,哪有找人保护自己的!?”可心里却忍不住狂吼:“他娘的真的太可爱了!!!男孩子怎么能这么招人稀罕!?”

“啊……”林梓荣被骂了一脸,耳朵红了起来,一直红到脸颊,他眼圈有点发红,嗫嚅了一句:“对不起,我只是……见到你很、很高兴……”

“娘的受不了了!”郑经被萌得抓心挠肝,脸也红了起来,装模作样地伸手拍拍林梓荣的肩膀,呲牙一笑:“哎,算了,罩着你也不是不行,谁让咱们俩以后是兄弟了呢?”

从那天起,郑经就把林梓荣当成了自己人,是自己还不强壮的羽翼下必须要庇护住的珍宝。对于林梓荣的一切,他都有兴趣、都了解,比如这次期中考试的成绩……

“我弟啊?他数学考了100分呢。”听到有人问起林梓荣的成绩,郑经仰脸得意洋洋地说,结果招来众人吐槽:“卧槽,又不是你考出来的,你得意个屁啊!”“又不是你亲弟弟,你要不要这么上心!?”

众人正闹着,林梓荣笑呵呵地走进了教室。郑经一眼看到了他,立刻招手:“学霸,快过来!”

林梓荣立刻吧嗒吧嗒跑过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面包:“哥,妈打你那下是不是很疼?你没吃午饭就跑出来了啊……喏,肉松面包。”

“还是你知道疼人。”郑经没正经地挂在林梓荣身上,拆开面包往嘴里塞。

“林梓荣,你这次数学又满分?牛逼啊!”后排的同学探头搭话,“怎么着,你家有没有给你什么奖励?”

“什么奖励啊,他妈还把他当小孩子呢,抱着他的脸就啃了一口。”林梓荣还没吱声,郑经就已经抢答了。他在林梓荣脸上找了半天,看准一个位置,伸脖子“叭”得亲了一口,摊手:“喏,就像这样!”

“yoooo!”周围的同学看不下去纷纷起哄:“又来了,又开始!”“郑经,你他妈又亲林梓荣!”“你是不是恋弟啊我说!?爷爷的,眼睛要瞎了!”“郑经你放开那个林梓荣让我来!”

林梓荣脸红得像番茄,被郑经紧紧揽在怀里,垂着眼帘,抿嘴笑,不吭声。

也许是两个儿子的巨大成绩差刺激了妈妈,期中考试之后,郑经的后妈、林梓荣的亲妈就拿出了教育亲生儿子的势头来管理继子。每天放学她都会来校门口接两个儿子一起回家学习,从晚上8点到11点,不停做作业和习题。

郑经怎么可能乖乖听话?每天下午都爬墙逃学去网吧玩游戏。不成想这位后妈是真有毅力,她走访了学校附近的所有网吧、台球厅,留下自己的电话,并且放话:“郑经来你这上网你就给我打电话,举报成功一次我付你200块!”一时间,郑经成了网吧和台球厅前台眼里的小肥羊,一看他走近,大家的眼睛都闪着精光。

由于后妈每次来抓人都带着老师,导致其他逃学上网的学生也落入“法网”……郑经很快成为了“危险人物”,谁都不愿跟他一起逃学,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后妈就会蹦出来,后面带着一串教导主任班主任,然后就是办公室谈心、写检查和请家长。

没人跟郑经玩,郑经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也没意思,只好乖乖呆在学校里。幸好学校里还有萌萌哒弟弟抚慰心灵。林梓荣虽然是个学霸,却显然不介意哥哥是个学渣。他总是借同桌之便给上课看漫画的郑经望风,还能容忍郑经在自习课上枕着他的胳膊呼呼大睡。

郑经在学习里呆得时间长了,就有人觉得他老实了、变成了没牙的老虎。某天,他在一天内连续三次被同一伙小混混挑衅,终于没忍住跟别人动了手。这场打架引来了老师,老师把双方的家长都请了来。

郑经和小混混们一起,站在教导处里听训。教导主任说的还是各打五十大板的老一套,什么“无论怎么样动手就是不对……”郑经听得直翻白眼,却听她那个后妈突然开口:“动手的确不对,可先挑衅的那个责任肯定更大一些,他们要跟我儿子道歉。”

这句话把场面给镇住了。对面一位家长又好气又好笑,讥讽满满地说了一句:“凭什么要我们道歉?你儿子那是欠打!”

后妈言辞犀利地反驳:“他再欠打,再欠教育,都不劳你们费心。他再混蛋,再不争气,也是我的儿子——除非他为非作歹触犯法律,否则谁也没资格动他一根汗毛!你们必须给我儿子道歉!”

“给我儿子道歉!”郑经只觉得这句话从耳朵一直钻到心里,激起一种前所未有的酸涩和幸福……他从小就是个坏孩子,每次闯了祸,他爸爸都会压着他的头给别人道歉,甚至曾经在别人面前打他的脸,他从来没有被别人保护过,他一直以为,拳头和脏话才是硬道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中年女人并不算高挑的身影,可以给人如此大的安全感……

一番口角官司之后,几个小混混终于还是因为挑衅郑经道了歉,郑经也承认自己不该动手、跟对方赔了不是。两伙人离开教导处,郑经跟在后妈背后走了一会,突然叫了对方一声:“妈!”

这是他第一次叫妈,他之前总喊对方“阿姨”。

后妈有点惊讶地回过头来,眼圈一下就红了,扑过来紧紧把郑经抱住,使劲儿揉了揉郑经的头发。

郑经乖乖被她抱着,心中暗想:“好温暖啊……果然只有这么温暖的好女人,才能教育出林梓荣那样讨人喜欢的孩子吧……”他这样想着,一抬头,看到林梓荣正站在前方拐角处。

林梓荣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吃惊、也有点困惑,他微微歪着头,眉头微蹙,直到对上郑经的目光,才缓缓扬起嘴角,弯起眉眼,露出一个温暖得像天使一样的笑容。

打架事件之后,郑经乖了很多。他上课开始听讲,晚上认真写作业。看郑经那么争气,后妈也变得更有干劲起来。她托人弄了一套巩固初中知识的复习题,每天给郑经补课。为了不影响林梓荣的学习,他们两人把林梓荣留在房间里,自己则在餐厅补习功课。

数学单元考之前,后妈使劲儿抱了抱郑经:“儿子,加油!”她让郑经再看看错题,自己跑去林梓荣的房间,很快跑了回来,笑嘻嘻地说:“梓荣也在做题,我就没进去打扰他,你今天也不要打扰他了。”

“嗯,好。”

体贴的两人不知道,此刻房间里的林梓荣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刚才被轻轻推开的房门。他的眼眸黝黑深邃,似乎有什么阴郁的东西藏在长长的睫毛下面。转了转手里的笔,林梓荣用鼻子哼出一声轻笑,轻轻提了提嘴角。

数学单元考来了又走,成绩很快被发了下来。

“妈!”郑经抓着卷子冲进厨房,亮开,“61!及格了!”

“儿子你真棒!”后妈非常开心,拉着郑经又蹦又跳,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嘿嘿……”郑经被亲的有点不好意思,又忍不住得意:“我真是太厉害了!看来我想学也是能学好的嘛~”

“那是,我一早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弟弟当时见了你第一面就说,妈妈,我喜欢这个哥哥!你弟弟从小就是人精,眼光一项是最准的!对了,你弟弟呢?”

“梓荣在后面,我叫他过来。”郑经的心情依然雀跃,快步跑到门口,把刚换好鞋的林梓荣拉到厨房,“梓荣,给妈看看你的卷子!”

林梓荣脸色发白,嘴唇紧紧抿着,他犹豫了一下,才书包里拿出卷子,交到妈妈手里,卷子的左上角,是个红艳艳的98。

妈妈的眉头一下子皱紧,声音发紧:“怎么丢了两分?”

“腾答题卡的时候涂错了一个选择……唔!”林梓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妈妈抽了一耳光。

妈妈看起来像只发怒的老虎:“你怎么能这么粗心?你考试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单元考比期中考还退步,你不觉得羞耻吗!?”

“你这是干什么?!”郑经被妈妈突如其来的暴怒震惊了,眼看着林梓荣被打的侧脸红肿、眼泛泪光,心疼得把弟弟搂进怀里,比后妈还要大声,“98分你就打人,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后妈的胸脯上下起伏,拼命压抑着怒气:“林梓荣,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该打!?”

林梓荣惊慌不安地缩在郑经怀里,两只胳膊紧紧揽着哥哥的腰,一边抖一边哭着说:“妈妈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妈妈对不起……”

“别哭别哭,跟哥走,别哭了!”郑经狠狠瞪了后妈一眼,前一段时间的和谐好像瞬间烟消云散,揽着林梓荣就往外走。

后妈站在厨房,表情变了几变,看着手里那张98分的试卷,难过地叹了口气,疲惫得捏了捏太阳穴。

那边,郑经带着林梓荣出了家门,在院子里找了个石凳坐下。

林梓荣哭得无比委屈,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学生,一边打哭嗝一边问:“我……嗝,我学习退步了,妈妈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哪有当妈的因为这个就不要孩子啊!”郑经好笑又心疼,“别哭了,丑死了。”

“我,嗝,我从来没挨过打……这是第一次……哥哥进步了,嗝,我却退步了……难怪妈妈生气……”

“哎……”郑经用手给林梓荣抹眼泪,“你妈也是,对你要求也太严格了点。不是我说,她的控制欲太强,争强好胜的……不过你别胡思乱想,你妈不会因为这个就不喜欢你,你跟我不一样,我基础差当然进步快,你平时都考100的,没得进步只有退步啊!”

林梓荣的哭渐渐止住了,他也不是真幼稚,就是乍一下被打有点懵了。现在自己揉揉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嗯……道理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想让妈妈失望……她的想法对我来说真的非常重要。”

郑经揉揉林梓荣的头发,半蹲着把他抱住:“傻小子。你放心,你妈最爱的就是你!再说了,就算你妈不爱你了,你还有哥呢,哥疼你!”

“嗯~”林梓荣乖乖趴在郑经怀里,抱着他的后背,嘴角扯起一个有点诡异的弧度。

这次风波最后平稳地过去了。后妈安排郑经去上补习班,她把注意力都放到林梓荣身上——98分试卷后,她一直为太关注继子而忽略亲生儿子的事满怀内疚。郑经对此毫无意见,只是怕林梓荣再挨后妈的打,每次出门上课之前都要反复叮嘱弟弟:“妈要是打你你就来找我,听到没?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嗯?”

“嗯!”每当这时,林梓荣都笑眯眯地跟哥哥抱抱,然后在妈妈的陪伴下扎入书山题海……

两年之后,郑经和林梓荣一起走进高考考场,郑经的爸爸和林梓荣的妈妈给他们俩送考,两个大人紧紧抱了小儿子,然后有点疏离、十分客气地对郑经点点头:“加油!”

郑经也无所谓,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他毕竟不是后妈生的,跟亲爸的关系也就那样,在这个家里的位置始终有点尴尬……可他才不在乎呢,反正他有弟弟!于是他紧紧抱了抱林梓荣:“学霸,给哥点运气!”

“哥哥一定能考好的!我们一起加油~”

就这样熬过了高考。

高考结束之后,两个孩子一起在家收拾试卷、教材和复习材料,准备卖一批废品、二手书,给本来就不算大的房子腾腾地方。

林梓荣被妈妈叫下去端水果,郑经继续做在地上整试卷,整着整着看到了林梓荣那张98分的数学试卷。他有几分感慨,拿起来仔细审视,发现里面还夹着答题卡。出于高三生的习惯,他下意识地对照了一下试卷的选项和答题卡……

“嗯?”郑经的眉头皱了起来。试卷上所有的选择题答案都是正确的,卷面十分干净,显然作答者对自己的答案十分自信;答题卡上唯一的错误,正确答案应该是A,林梓荣涂了C,但是在A上面,有明显被涂过的痕迹……看上去就好像,林梓荣明知道A是错误选项,却故意改掉了一样。

郑经对林梓荣的一切,都有兴趣、都了解。开始发奋之后,林梓荣每次的卷子,他都会看、会研究。他知道林梓荣的答题习惯——他从来都是在试卷上修改错误,确认无误之后再涂答题卡,答题卡涂完之后从不改动的。

一个奇怪又可怕的猜测从郑经心中浮起来,让他的后背慢慢冒出冷汗:假如,林梓荣是故意改掉正确答案、丢掉两分、故意不考满分呢?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还因为这两分挨了一巴掌,让我心疼了好久……妈也因为这件事愧疚了很久,对他上心了很多……等等?莫非……

“哥?”

郑经一个哆嗦,抬起头,就看到林梓荣正端着一盘西瓜,微笑着站在门口。他微微歪头,问:“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郑经的眼睛不自觉乱飘,不敢跟林梓荣对视,他抓紧手里的试卷,手心都在冒汗,“我在整理卷子……”

“我看看,哦,是这一份啊。”林梓荣把西瓜放在桌上,蹲下身看看郑经手里的卷子,轻笑出声:“很有收藏价值,是不是?如果不是因为它,妈妈也许还是会把时间都用在哥身上,哥也一定会发自内心地把妈妈当成亲生母亲吧?”

郑经的喉头耸动,咽了一口唾沫:“你……真的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林梓荣无辜得眨眨眼睛,笑得像个天使,他抱住郑经,撒娇地蹭了蹭彼此的耳朵:“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个家里,我最爱妈妈,而哥哥最爱我了~这样是最完美的,不是吗?”

郑经有点僵硬地被抱住,眼睛盯着那张98的试卷发了会呆,最后抬手,小心翼翼地回抱住林梓荣,像是抱住一件羽翼下的珍宝:“……嗯。”

……

两年前。

林梓荣听说哥哥打架,妈妈陪他去了教导处,于是到教导处接人。

他拐过拐角,正好看到他那个愚蠢的、缺爱的、严重弟控的哥哥轻声叫了一声:“妈。”

这是郑经第一次叫妈,他之前总喊妈妈“阿姨”。

而林梓荣最最喜欢的、把他当成世界中心的妈妈,有点惊讶地回过头,扑过去紧紧把郑经抱住,使劲儿揉了揉郑经的头发。

——他们两个紧紧拥抱在一起,好像血缘至亲,好像毫无隔阂,好像他们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林梓荣停住了脚步。他有点吃惊又有点困惑地看着这一切: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哥哥最喜欢、最重视的家人难道不是我吗?妈妈最疼爱、最重视、唯一的儿子难道不是我吗?

这时,郑经抬头看了过来,林梓荣跟他对视,缓缓地扬起嘴角,弯起眉眼,露出一个温暖明媚的笑容:这可不行哦,就让我来修正你们的错误吧。这个家里,我最爱妈妈,而哥哥最爱我

——只有这样,才是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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