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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七巧人物形象分析】《金锁记》中曹七巧人物形象分析

文学常识 时间:2019-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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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摘要:曹七巧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绕不过的经典人物之一,她人性的恶,人格的分裂,归其原因是因为在宗法制社会环境与欲望本能的双重牵制下造成的,七巧曾经正常的金钱欲、性欲、情欲等各种正常欲望没有得到满足的报复性发泄。张爱玲一步步描绘了曹七巧人格分裂、人性变态的过程,她的评判态度是客观公正的――环境欲望改变人性。
   关键词:曹七巧 欲望 本能 人格分裂
   张爱玲的《金锁记》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杰出的小说之一,是中国文坛最美的收获,也是女性文学写作的经典之作。主人公曹七巧被作者称为她小说世界中唯一的“英雄”人物,可见作者张爱玲对笔下的曹七巧花费了不少心思,精心书写了曹七巧由一个单纯的花季少女一步步地变成一个面目可憎的毒妇恶魔。
   一.为金钱:悲剧的开始
   曹七巧出生在开麻油店的市侩商户人家,虽然上不了大的台面,但是也衣食无忧、快乐单纯。喜欢她的有肉店的朝禄、她哥哥的结拜兄弟丁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她的愿望也不高――找一个喜欢她的人,生儿育女,时间久了,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她也就知足了。
   然而,父母早世,她的哥嫂贪图荣华富贵,想攀高枝儿,将她嫁给了上海大富人家的姜公馆。因为姜家二少爷是个残废,有钱有势人家的女儿自然不愿意,姜老太太没奈何,只得降低了门第,做媒的给找了曹家,原本是做姨奶奶,正太太虚位以待――门当户对的小姐,后来姜老太太为了让七巧死心塌地地服侍二少爷,聘了来做了正头奶奶,由妾扶正。可见凭曹七巧的资质在姜家实质只够妾的份儿。这样的门户和地位,在大富的姜公馆里连丫头都是瞧不起的!
   在这个大家族中,因为没有一丝温暖和关怀,她偷偷地抽上了大烟,来麻痹自己以缓解心中苦痛。但是作为青春激情的女人,除了物质需求还有生理本能的需求。尤其是生理本能欲望的满足对她来说是隔靴搔痒,于是七巧只有把情爱寄托在她唯一能接触到的男人――姜家三少爷姜季泽身上。她竭力想抓住季泽,哪怕只是精神上慰藉也好啊。但是早报定宗旨不惹自己家里人,害怕一旦沾上就成了累赘,这样曹七巧唯一的寄托也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连连向姜季泽发出的求爱信号,都被他故意漠视,还一本正经地化解掉。这个曹七巧唯一能接触的男人也拒绝了她,最后她只有也只能守着那无生命的肉体让青春和欲望一起枯萎,埋没,扭曲。
   原本怨恨的心里,在这种“求而不得”之后扭曲了――靠得住的就只有能分得的家产了,她要拼命守住她用身体和青春换来的财产。终于,丈夫死了,婆婆也去世了,姜家几房分了家。她分到了属于自己一房的家产,至此曹七巧的主体地位、主人地位得以确立。
   她成为家长之后,她要发泄心中的不满,一一向周遭讨要回来命运曾经对她的不公。当一个人的正常本能(性欲)得不到满足,并且这种冲动不加以节制的话,就可能失控而成为一股强大的可怕力量,失望以致绝望的曹七巧“疯了”,渐渐变得多疑、刻薄、专横、冷酷。
   二.为情欲:对儿女的绞杀
   1943年,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在中国大陆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张爱玲也接受了这种学说的影响。在其作品中体现的弗洛伊德的影响是多方面的,其中尤其重要的是:书写人的本能欲望。弗洛伊德把本能视为人类的基本的心理动力。本能来自人的身体内部刺激,活动目的是通过某种满足渲泄和消除由于刺激所带来的紧张、痛苦。变态心理即是性的本能因受到外部和内部挫折和剥夺所引起的一种非常规的满足。张爱玲将弗洛依德的性心理分析灌注到她的人物曹七巧身上,用她如椽的慧笔注解了曹七巧因为本能欲望的不满造成的人性的扭曲和变态。
   在欲望上,从她对儿子夫妻生活的恶毒嘲笑和对女儿婚事的粗暴干涉,可以看出被情欲困厄了大半生的她,把那个社会、环境施予她的不幸,报复给她的儿子、女儿和儿媳。在金钱上,如果说当初她是被动地嫁到姜家,身不由己地被金钱锁住了爱情和欲望,那么成为家长后她则是主动为自己套上金钱的枷锁。利用家长的身份让缺失的情欲得到变态的补偿。
   随着儿子长白的长大,曹七巧漫长的守寡生涯中有了一点安慰但她的内心对儿子的感情远远超出了母爱本身,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健康男人的情爱,但是这个男人是她自己生养的儿子,在言语的发泄中满足自己的性渴求心理,而这些话急得儿媳芝寿只想寻死。丈夫在世,七巧犹如守活寡,未有过正常健康的性生活,更谈不上生理满足了,自己成了家长后,自己未曾得到的也决不让儿媳得到。为牢牢套住儿子,她让儿子陪自己抽大烟,逼迫儿子讲出和儿媳的闺房秘事,还将此添油加醋地到处宣扬,这分明是对芝寿正常性生活的羡慕、嫉妒、恨,对自己未曾得到的发泄、报复、补偿,进而她要完全占有这半个男人,哪怕只是形式上的也好。于是曹七巧让长白整夜整夜地为自己烧鸦片,几夜几夜不让儿子和儿媳在一起。在这个丈夫不像丈夫,婆婆不像婆婆的疯狂世界里,芝寿只能恨长白,长白也渐渐不中意芝寿,逐渐夫妻不和,长白又往花街柳巷里走,于是七巧又把丫头娟儿给他做小,还是笼络不住他,七巧又变着方儿哄他吃烟,之后,长白只在家里守着母亲和新姨太太了。足见七巧对长白是占有欲远远大于母爱。她对儿子的爱是一种不可说破的情欲,是一种性爱意识的替身,所以儿媳芝寿也罢,姨太太娟姑娘也罢,香消玉殒的命运便在踏入七巧家门的时候注定了。这是七巧对同性抢夺她的男人的绞杀。
   曹七巧对儿子儿媳的破坏是因为自己可耻的欲望,那么她对女儿学业、婚事的扼杀则是同性本能的嫉妒。七巧处处和妯娌比赛也要让儿子进学堂,无奈长白无心学业,只得将女儿长安送入了沪范女中。长安换上了蓝爱国布的校服,不上半年,脸色也红润了,胳膊腿腕也粗了一圈。可见逃出了曹七巧阴影的孩子完全是可能健康成长的。长安丢了一条褥单,七巧便暴跳如雷,要去学校兴师问罪,出女儿的丑,长安丢不起这个人,第二天便告诉母亲自己不念书了――她没脸去见她的同学和她喜欢的音乐教员。
   长安二十四岁生痢疾,七巧不替她请医服药,倒只劝她抽鸦片!婚事也受影响。后来经堂妹长馨介绍,和归国华侨童世舫两情相悦,这样好的对象对长安来说是无比难得的美满。长安也因此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时常微笑着。然而母亲七巧却很生气,她是嫉妒女儿的。她对女儿百般刁难,无端地搅黄了女儿难得的婚事,她要女儿和她一样、陪她一起过活,牺牲。这是一个嫉妒比自己幸福的疯狂的女人,连女儿都不放过。
   虽然没有了男女朋友之情,也解除了婚约,世舫和长安依旧以朋友相约出去,他们认真做起朋友来了。风声吹回到七巧耳朵里,于是她背着长安请童世舫吃便饭,席间“无意”说出长安是个瘾君子并且是从出生时就开始喷烟的虚假事实,这让童世舫非常震惊,内心深处深深地失望――曹七巧用一个疯子的审慎与机智彻底送断了女儿的幸福,最后的爱。
   三.结语
   没有正常夫妻生活的曹七巧,被金钱和欲望折磨几近成魔,这是一个变态的女人、恶毒的母亲、人性“恶之花”。
   但七巧终究是封建宗法制度下的牺牲品,她的环境是不由自主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更应该诅咒那个宗法制父权社会。是它导致了女性在语言、文化、社会和经济领域中遭受被压抑被扼制和被剥削的命运。这种宗法父权体制的意识形态,更是长久渗透在日常生活和社会习俗之中,深深影响了女性的生活及其心理与人格的形成和发展。她们一方面拼命压抑自己的欲望,另一方面又自觉或不自觉地被放逐于社会主体之外,成为被奴役被物化的对象,在道德禁律、礼教操控和经济牵制下艰难生存。
   张爱玲通过曹七巧人格分裂的演变,表现了女性的压抑真相――环境,同时也表现了女性主体反抗宗法父权的意图。张爱玲将曹七巧个性中由怨恨转为嫉妒再到报复的性格特征写到了人性的极致,具有强烈的悲剧感和艺术震撼力。
   参考文献
   [1]朱栋霖.中国现代文学作选(第一卷)[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2012.
   [2]林幸谦.压抑处境与歇斯底里话语的文本[C],//钱理群.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
   [3]张爱玲.张爱玲文集(第四卷)[M]安徽:安徽文艺出版社,1992.
   (作者介绍:陈茜,绥化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学生,研究方向:现当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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