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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素养是什么]“语文核心素养”的本质内涵是什么

语文题库 时间:2019-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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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语文核心素养”,不能不弄清它的上位概念“核心素养”。“核心素养”是什么?笔者不揣浅陋,斗胆尝试做个回答,希望能抛砖引玉。   简单地说,“素养”是人的行事力。“力”是“心力”,人的“行事力”是人“行事所具备的心力”。“心力”是什么?是人适应日常生活的各种关系与情境、应对生活中的各种需要和挑战、解决生活中的多种问题所具有的心理能量。“心理能量”指人的心理社会资源及统合心理社会资源产生效能的能力。“心力”是决定“行事水平”的内在条件,“行事水平”是“心力”的外在表�F。“心力”是潜隐的,“行事水平”是外显的。“心力”一旦形成,始终存在于人的素质结构中,而“行”只有在特定情境中方能发生,“行事水平”是人应对特定情境时表现出的水平。“行”是浮在水面之上的“冰山一角”,“心力”是支撑“冰山一角”的“水下山体”。如同“水下山体”的高度决定着“冰山一角”的高度、“山体”的厚重度决定着“一角”的稳健度一样,“心力”的高度决定着“行”的高度,“心力”的厚重度决定着“行”的稳健度。又如同“冰山一角”的高度表征着“山体”的高度,“一角”的稳健度表征着“山体”的厚重度一样,“行”的高度又表征着“心力”的高度,“行”的稳健度又表征着“心力”的厚重度。教育的直接目标是提升人的素养,而提升素养的根本目的,是让人有较强的行事能力和上佳的行事表现,从这个意义上说,教育最终的、最根本的指向是人的“行”。将“素养”定位于“行事”之“心力”,凸显了提升“心力”的指向,凸显了“行”在教育中的终极价值。如果简单地回答教育是干什么的,答案是:教育是培养人的“行事力”的;如果听到或者看到“教育就是培养人的素养的”,我们在心里当要理解成“教育就是培养人的行事力的”。这与陶行知先生“行是教学之中心”“行是教育之根本”的思想是一致的。陶先生说:“事怎样做就怎样学,怎样学就怎样教;教的法子要根据学的法子,学的法子要根据做的法子”――“做”就成了教与学的中心;陶行知先生又说:“不做无学;不做无教;不能引导人做之教育,是假教育;不能引导人做之学校,是假学校;不能引导人做之书本,是假书本”――“做”成了教育的根本。(见《陶行知教育箴言》P5~P7,哈尔滨出版社,2011年8月版)
  简而言之,“核心素养”是人的高阶行事力,是人做复杂事情所具备的一种心力。“核心素养”的“高阶性”,一体现在它的“做复杂事”上,“复杂事”是人“应对难预料的生活情境、解决较难问题的事情”,做这样的事有一定的难度;二体现在它需要统合有关的心理社会能源,融合为具有整体性和整体力量的心灵结体――多要素的统合体,这是具有较高能量的一种心力。本文所说的“能源”是指为人的心智活动、行为活动提供能量的心理社会资源。
  “核心素养”作为有关心理能源或精神要素的统合体,不是知识、情感、态度等相关要素的简单“堆积”“累加”(现在很多论述中的“综合”其实是一种简单累加――因为没有从整体性的角度论说),“核心素养”与知识、技能、情感态度等要素的关系是整体与部分的关系,是树木与树枝、树叶、树干的关系,不是上位与下位的属种关系。所以,“知识是一种素养”,“技能是一种素养”,“情感态度也是一种素养”的说法,如同“树叶也是一种树”的说法一样是错误的,荒唐的,在实践上也会产生后果严重的误导――这种误导已经普遍地客观存在着。另外,知识、技能、情感与态度等组成要素具有不同的本质属性,而且与统合体有不同的联系方式和作用关系,所以“核心素养”也不是一个集合概念(还有说成“族概念”、“群概念”的),而是一个普通概念。因为作为集合概念的集合体,是同类对象的集合,组成它的元素具有相同的本质属性,且每一元素与集合体的联系方式或作用方式是相同的。如“森林”是众多树的集合,组成森林的每一棵树都具有相同的属性,且与森林这个集合体具有相同的联系方式、作用方式。
  “核心素养”的上位概念是“素养”,其对应的概念是“非核心素养”。“核心素养”具有三个重要特质:高价值性;高迁移性;高普适性。由于本次论述的重点是“核心素养”的下位概念“语文核心素养”,所以在此不对“核心素养”的特质展开来论说,下文在讨论“语文核心素养”的时候会详细分析。从逻辑上讲,下位概念的本质属性一定包含着上位概念的本质属性。
  在界定了“核心素养”内涵的基础上,我们来界定“语文核心素养”的内涵。为了方便讨论和理解,我们先熟悉一下两个经典人物的言语事件和言语行为。
  【案例1】
  林肯当选美国总统后,首次在参议院演说。在演说之前,有不少被他打败的参议员想要羞辱他,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有个傲慢的参议员在大庭广众下对林肯发起挑战:“林肯先生,在你开始演讲之前,我希望你记住,你是一个鞋匠的儿子”。话音一落,引起众多参议员长时间的大笑(实际是嘲笑)。应该说,场面十分尴尬。
  等到大家的笑声止歇,林肯说:“我非常感激你使我想起我的父亲。他已经过世了。我一定会永远记住你的忠告,我永远是鞋匠的儿子。我知道我做总统,永远无法像父亲做鞋匠那样做得那么好。”参议院陷入一片静默。林肯转头对那个态度傲慢的参议员说:“就我所知,我父亲以前也为你的家人做鞋子。如果你的鞋子不合脚,我可以帮你改正它。虽然我不是伟大的鞋匠,但我从小就跟父亲学到了做鞋子的艺术。”然后他对所有的参议员说:“对参议院里的任何人都一样,如果你们穿的那双鞋是我父亲做的,而它们需要修理或改善,我一定尽可能地帮忙。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我无法像我父亲那么伟大,他的手艺是无人能比的。”说到这里,林肯流下了眼泪,所有的嘲笑声全都化成赞叹的掌声……
  林肯没有用针尖对麦芒的方式回击羞辱他的参议员,而是用柔中含刚、充满真情和睿智的话语,化解了尴尬――转嘲笑为赞叹,为他的正式演讲排除了巨大障碍。
  【案例2】
  鲁迅著名的短篇小说《孔乙己》的主角――孔乙己在成亨酒店喝酒,有人当众揭他的痛,说他偷人家的书挨了打。好尴尬啊!孔乙己如何应对呢?他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接着,便说出许多“短衣帮”们根本不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啊,什么“之乎者也”啊,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   孔乙己觉得自己很有学问,既想显摆,又想教人,于是就考问酒店的伙计:“茴香豆的茴字是怎么写的?”伙计不屑回他,他便恳切地说:“不能写吧?……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字应该记着。将来做掌柜的时候,写账要用”。当得知伙计会写的时候,他点头说,“对呀对呀!……回字有四样写法”。哪知道,伙计很不耐烦,努着嘴走远了。孔乙己叹了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读了案例,我们言归正传。简单地说,“语文素养”是人的“用语行事之力”。力,心力也。显然,“用语行事”属于人的外部行为,“心力”是人的内在条件。“心力”支撑着、�Q定着“用语行事”的水平,而“用语行事”的水平又表征着“心力”的强弱程度。提高“用语行事”的水平,是提高“心力”的最根本的目的和最终的旨归,舍此目的和旨归,提升“心力”就没有意义。著名文学家和语文教育家叶圣陶先生说:“语言文字的学习,出发点在‘知’,而终极点在‘行’,能够达到‘行’的地步,才算具有了这种(语文)生活的能力”。“终极点在‘行”’,深刻地揭示了语文学习的根本目的和核心目标所在(但是,笔者不赞同“出发点”在“知”的观点,出发点仍然是“行”――人因行而知,知而促行,行而获知,循环往复,最后达到能“行”)。这里,我们确立了研究“语文素养”、讨论“语文核心素养”的逻辑支点――“行”。这也是笔者讨论有关“素养”话题的立脚点。在此基础上,我们来理解“语文核心素养”。
  “语文核心素养”是人高层阶的用语行事所具有的心力。具体说,它是人用语文的方式(言语)恰当应对复杂的言语情境,以解决问题、满足需要、达成目的所具有的统合心理能源的心力。这个概念的内涵具有如下本质特征:
  (1)较强的统摄性。“语文核心素养”是统合体,具有统合力,在语文素养中居于“中心”“中枢”“统帅”“命门”的地位。首先,它在语文素养的诸多要素中――如语文知识、语文技能、语文方法、语文习惯、语文情感态度等,居于中心位置,掌握语文知识、语文技能、语文方法等语文素养的要素不是语文学习的根本目的,而是为了形成较强的“用语行事的心力”――“语文核心素养”;形成“语文核心素养”是学习语文诸多要素的根本目的和最终旨归。其次,“语文核心素养”是“总指挥”,对语文素养的诸多要素具有召唤的、协调的、凝聚的、调遣的功能,而语文素养的单一要素却不具备这种功能,它们不能在言语交际情境中“单兵作战”,它们只有统合到“语文素养”“语文核心素养”中“联合作战”,才具有现实的“生产力”――“用语行事”、“用语解决问题”的能力,才能真正收到满足需要、达成目的的成效。林肯无论是就职演说之前的演说,还是南北战争中的葛斯底堡演说,都不是单一语文知识、语文技能作用的产物,而是诸多要素“联合作战”的产物。而孔乙己呢,由于缺乏这种素养,所以在言说中不能统合心理资源,只能前言不搭后语地冒出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之乎者也”。再次,由于“语文核心素养”统合着语文素养的诸多要素,所以“语文核心素养”增强的过程,实际也是语文素养的诸多要素得到提升的过程,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高水平的将军一定会带出高水平的士兵。这也像育树,我们只要依循树的生长规律育树,使树保持旺盛的生命力,那么树的组成部分――枝、干、叶就一定是有活力的。最后,具有高阶性的“语文核心素养”对低阶性语文素养――“语文非核心素养”具有决定性。“语文核心素养”是一种高阶性的语文素养,它能恰当应对变化莫测的复杂言语情境,能自如地解决有一定难度的言语问题,能完成有较高质量、较大价值的言语任务,人一旦拥有这种心力,其应对日常的普通的简单的言语情境时就会“居高临下”,就会“游刃有余”。打强敌不难,打弱敌一定更易。所以,提高了语文核心素养,语文非核心素养也必然会提高。
  (2)有机的整体.性:从功能上来说,“语文核心素养”是一种综合力、统合力,它是感知力、判断力、思维力、语感力等的综合;从心理实体来说,它是人的心理社会资源的统合体,它是语言与经验、思想、情感的统合体,是语文知识、语文技能、语文习惯以及人的认知、情感、态度、价值观的统合体,它与语文知识、语文技能、语文情感、语文态度、语文习惯的关系就如同“树”与树根、树干、树枝、树叶的关系一样,是整体与部分的关系。所以,单一的语文要素不是“语文素养”,更不是“语文核心素养”。“语文知识是一种语文素养”、“语文技能是一种语文素养”、“语文情感态度也是一种语文素养”的说法是错误的,这种错误就如同说“树干也是一种树”、“树叶也是一种树”的错误是一样的。认识并纠正这种错误,不仅有逻辑意义,更有重要的实践指导意义:语文核心素养作为一个整体性存在,其生成、生长的内在机理与作为其部分的语文知识、语文技能的生成与生长的机理是不同的(下文另述)。对语文知识、语文技能进行单一的碎片化的训练,并不能必然带来语文素养的提高。孔乙己尽管记住了大量类似“君子固穷”、“之乎者也”、汉字的多种写法等碎片化的知识,但由于不能统合、不能转化为应对生活情境的行事能力,所以他不具备人应有的“语文核心素养”。而林肯两次著名的讲话,虽然没有引用一句经典名言,但他能将要表达的思想情感恰当地统合为一个有机的整体,所以他的讲话具有撼动人心的力量。
  (3)较高的价值性:它对个体和社会均能产生有价值的结果。对个体来说,它能帮助人恰当应对日常生活中比较复杂的言语情境,解决人言语交际生活中有一定难度的问题,人依凭它可以满足其个体需要,达成个体的生命意愿或目的,产生个体所期许的言语效果。对社会来说,它能产生有积极意义的言语效果和结果,给社会增添正能量。“案例1”中,林肯在复杂的言语情境中,用既含真情又蕴睿智的言语,以柔克刚,化被动为主动,消除了尴尬,排除了挡在正式演讲路口上的障碍,不仅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而且也给现场的人、给整个社会乃至给后人传递了“人无贵贱、一律平等、劳动者可敬、劳动人民伟大”等先进价值观,这是传给社会的正能量。所以,林肯用言语所做的这件事具有较高的价值性。可是孔乙己呢,表面看来,他熟读经典,能随口说出“君子固穷”的名言警句,且满口“之乎者也”,文乎文乎,尤能显示其汉字文化“水平”的,是他居然知道“回”字有四种写法,相比那些“短衣帮”来说,他的语文素养似乎挺高(不少教育研究者就可能这样认为,他们对熟读经典、满口成语警句的所谓“厚积者”情有独钟,认为这种人语文素养高、人文素养高)。但是,孔乙己的语文素养真的挺高吗?非也!他用言语来回应嘲笑他的人之后,不仅没有化解自己的尴尬,而且还引来更大的哄笑声,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同时也没有给他人、给社会带来积极意义:他没有真诚地言说,而是用偷换同义词语、自相矛盾的话语来为自己的偷窃行为狡辩,这样的用语行事是消极的,是让人耻笑的。所以孔乙己的言语素养是低的,他不具备“语文核心素养”。从个体和社会两个维度衡量是否有价值,是考量“核心素养”、“语文核心素养”的重要指标。   (4)较强的迁移性:“语文核心素养”一旦形成,将会积淀为个体生命基质性的东西,会为个体持久拥有,它会在个体终生言语生活中长期发挥作用。“语文核心素养”是一种综合能力,是一种具有统合性的心力,它的迁移性很强,它能够在变化的、无序的各种各样的言语情境中发挥效能,它能帮助个体在多种多样的言语场景中收到达成意愿、满足需要的交际之效,只要主体需要,它能够“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很显然,林肯具有了这样的“语文核心素养”,他不仅在上例的言语情境中显示了较高的“用语行事”能力,而且这种能力在他一生的生命活动中、在他所处的各种情境中都有上佳的表现。最为突出的是他在领导美国南北战争期间发表的《葛底斯堡演说》,这篇不足3分钟的演说成了美国历史上被人引用最多的演说。凡是不具有较强迁移性的东西均不属于“语文核心素养”,也不属于“语文核心素养”的组成元素,不是我们语文教育要重点关注的内容,比如孔乙己所记住的“回”字的四种写法,就没有广泛的使用价值,缺乏较高的�w移性。这类知识属于“语文非核心素养”的范畴。
  (5)较高的普适性:即“语文核心素养”不仅对语文专业人员重要,而且对所有人都很重要,它是每一个人得以生存和发展所必须具备的基本条件。人只要生活,就离不开“用语行事”。每一个人的言语生活不仅有简单的,而且一定有比较复杂的。当遭遇复杂的生活情境、言语情境的时候,就需要有较高的“用语行事”的心力,这种心力是人人都必须具备的本领,是人之为人的必备素质,是人获得良好社会适应性的必要条件。林肯具备了这种心力,他就具有了很好的社会适应性和社会超越性,孔乙己不具备这种心力,他就不能很好地适应社会,他就成了社会的异类,成了无法立足于社会、难以正常生存和发展的人。
  “语文核心素养”的高阶性是相对性概念。从所有个体来说,它是相对“语文非核心素养”而言的,它在每一个体的言语生活中,应对的是比较复杂的言语情境,要做的是有难度的言语之事,解决的是相对困难的问题,所完成任务的价值和意义也相对比较大。人在应对日常简单的言语情境、完成并不复杂的言语任务时,只要有基本的语文素养即可,一个没有经过系统扎实的言语训练、只在正常言语生活环境中成长的人,都具有基本的语文素养,都能够正常适应日常生活。另外,从不同年龄段、不同身心成熟度的个体来说,“语文核心素养”的高阶性也是相对而言的,不同年龄段、不同成熟度的人“语文核心素养”的“高阶”标准各不相同,对一个六岁的一年级小朋友来说,他应对的某个言语情境可能是比较复杂的、有一定难度的,如能恰当应对,用语所行之事做得很漂亮,那么,我们可以说他具有这个年龄阶段应有的“语文核心素养”。《世说新语》中有篇《杨氏之子》(选为人教版六年级的课文),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在梁国,有一户姓杨的人家,家里有个九岁的儿子,非常聪明。有一天,孔君平来拜见他的父亲,恰巧他父亲不在家,孔君平就把这个孩子叫了出来。孩子端出水果来招待孔君平,水果里面有杨梅。孔君平指着杨梅跟孩子开玩笑地说:“这杨梅是你们杨家的水果吧。”孩子马上回答说:“可能是我知道得少,我好像没有听说过那孔雀是你们孔家的鸟啊”孔君平一听,惊讶,开心,赞叹不已。故事中的杨家之子回答虽短,却反映出他言语思维的敏捷,以及委婉、机智、幽默、得体的言语品质,我们可以说杨氏之子有较高水平的语文素养。但如果是一个20岁的大学生应对一个在六岁小孩感觉复杂的言语情境,也许不会有难度,只要基本的语文素养即可,即使他能恰当应对,可能也不能说他“语文素养”高。另外,“语文核心素养”的高阶性主要体现在人的用书面语做事的水平上,一般情况下,需要用书面语来做的事,与可以用口头语来做的事相比,大部分比较复杂。书面表达水平是“语文核心素养”的集中反映,是需要花大功夫进行系统培养的语文素养,这是提高学生“语文核心素养”的重中之重。
  行文至此,作一简单概括:“素养”是人的“行事力”,“核心素养”是人的高阶“行事力”,“语文素养”是人“用语行事之力”,“语文核心素养”是人的高层阶“用语行事之力”。力,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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